阳光明媚的周末,小强早上起来,在团购网上团了两张电影票,再到门户网站上查询了自己一卡通的积分和储值余额。中午带着女朋友来到购物中心,通过一卡通进入车库停车,再去商场入口处的导购平台上积分兑奖了一张餐饮消费券,去某餐饮店进行消费。吃饱喝足之后到购物中心休息区小坐了一会,看到多媒体广告屏上播放着主力百货极具诱惑力的促销活动广告,小强女朋友忍不住拖着他去了主力百货。逛着逛着看到一件不错的衬衫,满300减150,于是乎给小强买了一件。女朋友持储值卡去收银台付款,发现前面还排着几个人,百无聊赖中看到POS机的背面屏幕上播放着广告:鞋区专柜买100送100,正好自己喜爱品牌的新款也包含在内,付款后立即决定直接下楼来到鞋区专柜,挑选了一双鞋子。
俩人总共消费了1000元,于是一卡通中积了1000积分。找个饮品店喝了饮料,吃了小点心之后,再去影院观赏了喜爱的电影。曲终人散后坐直梯下到了停车库,利用一卡通里的积分兑换免费停车小时,开车离去。到家后俩人对今天的活动非常满意,约好了下周还要带上朋友一起再去。
未来场景
2022年,一个周六的上午,你试图决定穿哪件衣服参加当天的晚宴。所有挂在衣橱里的衣服都是"智能"的--也就是说,它们可以告诉你,你上一次穿它们是什么时候,它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清洗的。衣服上有芯片或是微小的印刷标签,你可以用手持设备来扫描它。
然后,在你为晚宴做准备时,你发现咖啡机不能正常使用了,你需要一个新的咖啡机。所以你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手持设备,扫描咖啡机背面的代码。它用语音提示你,这个咖啡机已经坏掉,你需要另外租一个或者买一个。于是,一条"intentcast"发送到了市场上,它只显示求购或求租所必须的信息,不会透露你的任何个人资料(只有你信任的供应商可以看到个人资料)。
在一分钟之内,就有供应商做出了回应,这些信息显示在你的手持设备上。然后你对它们进行比较,并从一个有信誉的供应商那里挑选一个咖啡机,而且他还可以维修你的旧机器。当新咖啡机到达时,送货服务员会扫描并拿走坏掉的机器,并把它送到供应商那里。他们已同意了你的服务条款,承诺不与其他人分享你的任何数据,也不把你的资料放在促销信息名单里。当你的"intentcast"发出,而你的条款与供应商的条款相匹配时,这个协议就自动生效了。
你的手持设备其实是智能手机的后裔,它可以让你连接到世界上其他地方。商业互联网连接提供商仍然可以赚钱,但他们不能再把顾客捆绑到"套餐"中了,因为多年前事实已经证明,套餐弊大于利。
手持设备本身也不复杂。充满创意的发明家们仍在开发新技术,设计新设备;商业秘密仍然存在,但现在,开发和完善原型产品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涉及到实际用户。制造商欢迎并且充分利用顾客的有用反馈。新技术的发展不仅十分迅速,而且也非常得当。"易于使用"已经成为一种普遍规则,而不是例外情况。
回到现实
只有在个人被赋予了充分权力的情况下--让他们既独立于控制机构,又能更好地与之互动--我刚才所描述的一切才有可能发生。为实现这个目标而进行的努力已经出现在一个名为VRM(供应商关系管理,vendor relationship management)的新领域内。VRM面向的是市场上的需求方:就是像你像我这样的顾客,而不是卖方和第三方供应商。
自工业革命以来,公司生产率和利润增长的唯一途径是把顾客当做群体,而不是个人--把员工当做组织结构图中的岗位,而不是才华和点子的独特来源。拦在在增长道路上的任何东西往往都会被清除掉。
通过赋予个人同样的权力,互联网向这个体系发出了挑战:现在亚博可以跟世界任何地方的任何其他人连接沟通,成本接近于零。亚博可以创建自己的网站。可以制作、出版内容,并且做其他富有影响力的,可以传播到全球的东西。亚博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有价值的独特个体,而不仅仅是作为群体中的成员才具有价值。
但是,互联网还很年轻,大多数开发工作都集中改善市场的供应方上,虽然个人顾客也从中获得了好处,但"提高顾客方的技术能力"几乎没有吸引什么开发者或投资者。
疯狂的做法
因此大公司仍然相信,一个自由的市场,就是顾客可以选择他们想要的东西的市场。但是,为你的新智能手机在AT&T、Sprint、T-Mobile和Verizon之间进行选择服务商,就好比是让你选择在哪个地方被软禁一样。这就是为啥营销人员仍然说顾客是"目标受众",他们可以"获得","控制","管理"和"锁定"顾客的原因:对待顾客就好像他们是牛群羊群一样。这也是为啥大公司认为,在互联网上为顾客提供"个性化"服务的最好方式卡就是使用"大数据"的原因--这些数据往往是在顾客不知道的情况下,通过在浏览器和智能手机应用中放置跟踪程序收集的 --这样公司就能了解顾客去了哪里,并据此在商业网站上为他们提供"个性化"的"体验"了。
这种做法的采用者目前还不明白这实际上非常疯狂。好好想想吧, 在商业购物街上,没有哪个商店的店员会一只手插在你的口袋里,跟着你到处逛,然后告诉你:"我只有这样做,才以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购物体验。"但是在网上,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。
这种做法也感染了离线世界中零售业。比如商店要求你随身携带"会员卡",这样你就能获得一个所谓的"会员折扣",同时商家会收集数据,为你提供个性化的促销经验。会员卡就是"想要了解你的每一个网站都要求你注册,并设置一个密码"的商业购物街版本。
VRM的意义
阻止这种疯狂行为的惟一方式就是把顾客作为人类,而不是牛群一样对待。这正是VRM的意义所在。在不太遥远的将来,当你修改自己的联系信息的时候,你可以只改一次就让很多供应商获得新的联系信息,而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很多不同的网站上分别修改。你将发布自己的政策、偏好和条款。你将不再"接受"那些不值得一读的协议,因为众所周知,那种协议是有利于供应商,不利于你的。
除了个人工具包之外,你还会有一些软件,把你的应用和各家公司提供的服务连接到一起,这不仅会节省你的精力,也会为他们带去了实时业务。比如说,当你出差时,你可以让旅游、预算、地图、提醒和健身应用协同工作,从而比较产品,预定服务,设置提醒,甚至随时填写你的开支报销单。
眼下,几乎所有的手机应用都是公司面向公众提供服务的应用。它们被隔离在"孤岛(silos)"上,只能提供这家公司的服务。甚至像Travelocity和Priceline这样的服务也是某种孤岛,因为它们只是把酒店、航空公司和汽车租赁公司的"孤岛"组合在了一起。而使用新的VRM工具,你不只可以跨越许多孤岛,还能改善它们(通过建立连接,提供它们无法靠自己获得的有用数据)。在这个过程中,你展示了你作为顾客个体对整个市场的价值。
(摘自哈佛大学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中心(Berkman Center for Internet &Society) ProjectVRM项目的负责人多克·西尔斯(Doc Searls)新作《意图经济:当顾客掌权时》(The Intention Economy,哈佛商业评论出版社))